古典小说->南北史演义 杜纲

思朱金婉处久已冷落,趁此良夜与他相聚一宵。走至锁云轩,见院门深闭,令人叩门。那知其夕永宝正在里边,与金婉饮酒取乐,忽闻王来,彼此失色。永宝急走内阁躲避。夫人下阶相迎。夜宴之具不及收拾。王谓夫人曰:「卿在此独饮乎?」夫人曰:「因贪月色好,故在此小饮。」
  口虽答应,颇露惊慌之色,王心甚疑。遂解衣共寝,夫人不发一言,全不似旧日相叙光景。王心疑益甚,复起望月。夫人亦绝无一语,乃走出房外。微闻墙边有人窃窃私语,遂从帘内望之,月光如昼,见数宫人送一少年出去。
  一人道:「驸马今夜只好在园中担搁。」又一人道:「驸马休慌,世子在飞仙院亦曾如此。」王知是永宝,心中大怒,且不声张,命值夜宫女开门迳出。
  至雕楼下,有人言语,呼之,乃内侍王信忠,急命锁了锁云轩外门,便至柏林堂,倚牀独坐。金婉见王已去,又报外门封锁,知事情败露,吓得魂飞魄散。宫娥们亦皆忧惧。王坐至天明,召园吏问:「昨夜何人在园?」答道:「驸马。」王问:「此时在否?」答道:「已去。」王喝道:「你们职司守园,如何纵人出入?」园吏道:「因是驸马,且大王亲弟,故不敢拒。」王曰:「几时留宿起的?」园吏曰:「往来时日皆有簿记。」王命取来,俄而呈上一簿,乃驸马留宿园中日月及世子寻见地道根由,备写在上。王知园吏无罪,遂叱令退。忙召永宝,永宝虽怀惊惧,不敢不到。世子不知永宝事发,亦随之入。王见之大怒,以园吏所书之簿示之。永宝伏地谢罪。王令左右去其衣冠,痛杖一百,血流满地,令人扶出。又怒责世子曰:「你亦罪难指数。」
  亦痛杖之,幽於柏林堂西庑。走到娄妃宫中,怒气满面。妃问:「大王为何如此着恼?」王将锁云轩事告之,妃曰:「永宝虽有罪,望王念手足之义,曲为宽宥。」话未毕,忽内侍报道:「驸马不堪受杖,到府即死。」盖永宝体素肥,外强中乾,受杖既深,顿时痰涌,遂欲救无及。王得报大惊,娄妃闻之泪下如雨。继而王拔剑以走,妃问:「欲杀何人?」王曰:「永宝之死,皆金婉害之。我去杀此贱婢。」妃拦住道:「金婉不足杀也。王广收美色,纳之后宫,使他空守寂寞,为人所诱,此心焉得不乱?今驸马已死,岂可复杀金婉以重其罪。况金婉已生一子在宫,若杀之,教此小儿谁靠?王即不念其母,可不念其子乎?依妾所见,闭锁深宫,使不齿於诸夫人之列罢了。」
  王遂收剑坐下。
  俄而,报世子杖后发晕数次,妃惊曰:「澄儿何罪而王杖之?」王歎曰:「此儿虽聪明,但旧性不改,在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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